撞車那支豆子,昨晚微信上我不好意思問他能不能先把我的喝了,豆子太多的咖啡客真的很煩惱怎麼消耗 inventory 這問題。我有的煩惱阿輝也有,於是一聲不吭就把豆帶過來,霸王硬上弓,磨着阿輝把我的給開了,他就差一步就把自己的豆給開了衝來喝呢。
這支帕卡馬拉是非常具象的百香果,不過很有南美那邊的地域特色,豆種本身的特性也喝得出來。紅糖味、一點點根莖味。
低温段喝起來很像 diviso 的 sidra , 或者説很像天堂92的草莓香精豆。
開始懷疑是不是有額外添加什麼。
倒數第二杯詹森,這次用聚香瓶喝,只能説這個價格這個味道,我會後悔買危地馬拉的時候沒有多囤幾包。白玫瑰,梨子,焦糖風味,差強人意。豆子確實在走下坡路。我不太高興,感覺以後不會輕易購入風很大的國外烘焙商,水平實在不穩定,就像加拿大的 r ki。
被阿輝做了很久的思想工作。
最後一隻是墨西哥的水洗瑰夏,聞着喝着都像埃塞的日曬豆,挺草莓的。
@keikei 上班如果系打遊戲就好喇🚬🚬🚬(閉目)
做的每一件事,説的每一句話,都在心底無窮無盡對自己進行道德拷問。
我這樣做,真的是符合我的道義嗎?有損害到哪個羣體嗎?它是足夠安全的,不會讓任何人受傷的嗎?我有把別人當作另一個獨立的個體而非什麼工具加以利用嗎?我有足夠考慮對方的感受嗎?
在每一段關係裏盡力地收起任何可能讓人感到尖鋭的稜角。
力求自己做到寬容又謙卑,力求讓自己多傾聽別人的感受。力求自己看到不公平、不正義的事就站出來大聲 argue , 至少要為更弱勢的羣體爭一個公道。
我只是不想讓自己與我愛的人捲進 Homo homini lupus 這樣的境地裏去,我以為我的強大、我的尖鋭、我的稜角至少不應該對着更弱勢的一方施展,在比我弱的個體或羣體面前施展言行上的暴力。
為什麼它成了迂腐天真又惹人恥笑的代名詞?
我感到難以言喻的痛心。
這些好像都不適合在公眾平台上發表。
我能想象倘若我發表這些迴應,會得到諸如「太偽善了,這些 statement 完全就是奪人眼球標榜她那自大的 ego 的宣言,拉踩別人,標榜自己高道德」。
我僅僅是疑問。
假若我受傷了,我又何必對着下一個無辜的路人揮舞刀子呢?
哥斯達黎加 COE 13,喝着平平無奇,我對它的失望已經達到了一個峯值,感覺換人換衝煮法再怎麼樣都無所謂了,反正不是樣品能喝到的味道。餘韻倒是很香,喝完過了很久,嘴裏的水果硬糖味跟芳香簡直香到爆炸。喝到這種豆子其實就很惘然,究竟是哪一步不對呢?究竟是哪裏沒做好?為什麼喝的時候這種好風味沒有及時出來?説到底,它仍然算一隻好豆子吧。
跟阿輝交流了一下,發現我、小楊跟他一起撞車了。咱們喝咖啡已經養成一個默契,不重複購買對方買過的豆子,畢竟喝咖啡是一件分享的事情,誰買了都一樣,下次出來的時候一起分享着喝。阿輝説明明 check 過購買列表裏有沒有我倆頭像,結果看漏眼了,還是大撞車 三個人都購買了同一只豆子……這是否説明瞭我們都對這個烘豆商真的很感興趣,不用怎麼思考看到第一反應就是買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