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童年的我真的很執著於「酷」這件事。死都不穿粉紅色,喜歡玩滑板,學架子鼓也是因為,國小的時候看一個學長打架子鼓讓我覺得這是全天下最帥的樂器(並不暗戀這位學長 tho)。從 7 歲學到 17歲,從在台灣學到離開台灣,也逐漸從一開始的激情變成無盡的疲倦和厭煩。節奏樂器的練習是何等無聊,日復一日地敲擊著鼓面,同一個節奏型要為穩定性和提速不斷不斷地重複著機械動作。很多時候都不會配合旋律,而是在不停的咚咚咚聲中度過了一天。

如果說打鼓對我而言有一點樂趣的話,大概在於它真的很能發洩情緒 —— 青春期的崩潰,通常是通過暴力憤怒地打鼓引得鄰居上門釋放的。

18 歲某一次回台灣的時候,偶然和國小同學提起了為什麼會學架子鼓,然後才知道 —— 致使我去學架子鼓的這位學長,國中全家去花蓮旅遊的時候車禍去世了。得知這個消息的那一刻,我感覺好像被巨大的虛無感包圍了 —— 若我帶著現在的鼓技穿越到看他打鼓的那一天,會不會覺得三年級小孩打出來的鼓就像在敲擊兒童玩具一樣幼稚呢?我又是否早就超越他了呢?

其實我自己也說不清為什麼,可能因為早就厭煩了枯燥無味的練習,可能因為一開始讓我去打鼓的人已經不在了 —— 即使我甚至從未和他說過話,可能因為成年後的我,一直體驗不到什麼激烈的情緒,總之我再也沒有打過鼓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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